第(2/3)页 这对柳阀而言,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。 “荒唐!” 柳宗南一声低吼。 柳如烟是他的孙女,对其失踪,他都没表现什么。 三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,派出齐言卿寻找,随后造成家族一系列巨大的损失,如今还要用如此荒唐的手段对付一个泰州自己人。 “你回去告诉三房的人,柳阀延续至今,根本盘从来都是泰州,对泰州人,可杀,但不许用这种荒唐的手段对付!!” 柳阀在泰州根深蒂固,但一家一氏,从来不可能存在代代出天骄的神话故事。 没有天骄的时代,是一个个泰州天骄撑起了柳阀的门面。 就如齐言卿。 这是三房发现并投资的天才。 但齐言卿,多半已经死了。 族老对柳宗南的决定并不意外,点点头。 柳宗南沉默之后,看着桌上的密信,叹息一声道。 “找到当时召徐广入伍的人,从上到下彻查,徐广如此天骄,为何叛变!” 柳阀很重视泰州,哪怕当时与天阴宗大战,征兵时的待遇也从来不会差,甚至其中还传授武道入品桩功,给许多泰州平民之子弟一个机会。 他想知道,到底是徐广脑生反骨,还是昔日有人作奸犯科。 有些错误,总是到了出现的时候才想起弥补。 人,就是如此。 …… 济川府是一个很美的地方。 这里有着天下名山金光山,有着太多古老的神话故事,无论是琅琊王朝的天子还是大周的天子,都默契的将封禅的地方选择在这个地方。 这里,就像是大周除去上京之外的第二都。 在皇权光辉下笼罩的城池,终将伴随着皇权的没落而陷入沉寂。 对济川府的百姓而言,他们自称神之后裔,因为金光山有神,生活在金光山下的他们,便是神的后裔。 如今这座昔日被戏称为神都的大城,已经是天阴宗的地盘了。 天阴宗乃天下大宗,是仅次于昆仑点印宗之下的道门大家,与万法宗并称。 此宗重视后辈发展,是天下英才最想拜入的大宗门。 因为天阴宗的内部,堪称天下道门最干净的内部,一切竞争,靠的就是自身。 如此残酷的竞争下,从天阴宗道院落选的人,每年不知有多少。 已经在天阴宗道院练武四年的刘瑶看着远处天阴宗开设的道院,门口如龙,排着长队。 她又看到了那个小和尚。 不知为何,她觉得这小和尚是特殊的。 她已经连续三日见到了这个小和尚了,有一次两人还有过对视。 那一刻,她只觉得这小和尚的双眸,像是黑洞。 不过两人从未说过话。 “你是打算弃佛修道吗?”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,上前与小和尚搭话了。 小和尚回头,微笑着看着她,目中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。 他笑着摇头。 “姑娘不要开玩笑了。” “但我已经在道院门口六次见到你了。” 小和尚一愣,没想到自己会被对方发现这么多次。 “只是巧合。” 真的是巧合。 刘瑶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趣,她虽是济川府人,但亲近的是靖州的天阴宗,佛门在靖州也有不少势力,她不喜欢秃子,这小和尚既然不是弃佛修道的,她便不想再多说什么。 小和尚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道院。 “光明…” …… 赤遥县。 徐广看着石镜上的仙箓。 眼底浮现诸多明悟。 《登天阙》这样的功法,从来不是那么容易便入门的,相较于武道,炼炁士的修行门槛更高,两者的修行,就像是两个坡度完全不同的路。 武道坡缓,很容易便能上路。 炼炁路陡,立入觉难。 更何况,他修行的还是在炼炁士中都颇为艰难的单秘境之路。 但于他而言,炼炁士的路,只要进了门,眼前的坡便无所谓了。 不过这段时间在开发异体之余,他研究登天阙这门功法,虽未入门,但针对炼炁士的修行,却是多了许多明悟。 石镜上的内容,他基本已经完全理解。 两枚青铜碎片上记载的,都是仙箓。 一个为雷,一个为风。 雷有太多表现形式,青铜碎片上的每一个仙箓,其实本质上都只是雷的一个表现形式而已。 将石镜郑重的放好,徐广打开面板。 【当前技能(炼炁士):先天一炁lv1(6352/100000)、雷箓lv0(0/1000)】 这仙箓的提升,有点简单了。 看着仙箓后面后缀上的经验值,徐广有些惊讶。 他没有迟疑,一千点经验,还不够如今自己每日签到的零头。 只是技能加满后,并未自然而然的提升到lv2。 而是卡在了lv0(1000/1000)上。 很奇怪。 难道… 这个等级升级的前置,是需要对雷之仙箓了解? 这点似乎很正常,毕竟这么久,他借助石镜,目前也不过掌握一个雷字而已。 ‘慢慢来吧。’ 心中想着。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。 紧接着传来徐放有些紧张的声音。 毕竟老祖此刻的身份,与之前截然不同了。 之前是五品老祖,他们赤焰门倾尽一切,勉强还能扯得上关系,但现在…… 不客气的讲,别说赤遥县,就算是赤风府,老祖都能一人轻而易举的将其荡平。 也是基于此,这原本应是弟子所做的迎宾的活计,被他抢了。 他要亲自当老祖接待的门童。 “老祖,有人求见。” 徐广并不意外,这段时间,随着纪嫣然将消息传出,每日见他的人络绎不绝。 或许是为了兑换他手中的手稿,或许是为了确定他是否真是四品,亦或者拉拢… 总之,面对同一件事,人类的错综复杂在其中表现的淋漓尽致。 徐放身后跟着一个人。 一个让徐广无比意外与诧异的人。 春玉娘! 她就那般,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 “玉娘?” 春玉娘微微躬身,旋即便要直接跪下。 “见过恩公。” 她的身形并未彻底下去,因为被一道无形的事物所挡住了。 “我算什么恩公。” 本以为自己是照顾,没想到连累对方出了事情,他不知道赵云山是如何对春玉娘的,但想必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。 他不想去问,只是在想该如何补偿对方。 他不问,但春玉娘却是说出了自己的遭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