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光阳和李铮跟着程大牛逼在弹药洞里面,一直弄到了后半夜,这才算彻底完事儿。 爷俩这才兴高采烈的一同回去。 “铮子,这何首乌酿制出来的酒肯定牛逼,回头咱爷俩再加上程大牛逼,咱们仨一起分。” 李铮是个仁义的孩子,听见了陈光阳这么一说:“师父,我可不要,我还小呢,要也没啥用。” “没事儿,你先留着。” 爷俩唠嗑,朝着家里面走去。 但刚说两句话。 陈光阳的话音戛然而止。 他猛地顿住脚步,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,像一张骤然拉满的弓。 一股没来由的寒意,顺着后脊梁骨“嗖”地一下,直窜上天灵盖。 这感觉他太熟悉了! 不是冷的,是那种被凶物在暗处死死盯上、散发着腥臊恶意的阴寒! 猎人骨子里磨出来的警觉,比任何枪口都先一步顶到了脑门子上! 他缓缓扭过头,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剔骨刀,狠狠刮向身后那片被风雪搅得混沌一片的林子。 风雪呼号,枯枝在黑暗中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呻吟,视线被雪幕遮挡,影影绰绰,啥也看不清。 “师父?咋了?” 李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吓了一跳,也跟着停下,紧张地顺着陈光阳的目光望去。 可除了风雪乱舞的黑林子,啥也没看见。 陈光阳没吭声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 他耳朵竖得老高,极力在风声雪声里分辨着。 不对!肯定不对! 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,后颈汗毛倒竖的冰凉感,绝不是错觉! 这深山老林,黑灯瞎火的雪夜,正是那些饿红眼的玩意儿出来找食的时候! 他下意识地去摸后腰。 空的! 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 暗骂一声:“操!” 刚才急着跟程大牛逼去弹药洞安置那宝贝何首乌。 走得匆忙,别说那两杆吃饭的家伙,捷克猎和半自动。 就他妈连平时别在腰后防身的王八盒子和捷克手枪也忘炕席底下了! 浑身上下,就剩下绑在小腿上的剥皮尖刀,和怀里揣着捅过鱼也捅过狼的潜水刀! 一股久违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危机感,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。 这他妈要真是碰上硬茬子,麻烦大了! “铮子,”陈光阳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绷。 他慢慢转过身,面对着来时的方向,身体微微下蹲,摆出防御的姿态。 “别慌,也别瞎瞅。听我说,咱后头…可能跟上‘朋友’了。” “朋友?” 李铮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白了,嘴唇哆嗦着。 “青…青皮子?” 他脑子里瞬间闪过师父以前讲过的,那些狡猾凶残的野狼! 还有在弹药洞一锅端掉十几只的往事。 可那时候师父手里有枪啊! “十有八九。” 陈光阳的眼神锐利如鹰,死死锁住风雪深处那片晃动的阴影。 他能感觉到,那东西就在那儿,隔着几十步的距离,借着风雪的掩护,正死死地盯着他们。 “个头不小,应该就一条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动作极其缓慢地从怀里抽出那把潜水刀。 刀身狭长,带着血槽,在雪地微弱的反光下,泛着幽冷的寒芒。 他反手将刀柄塞进李铮冰冷僵硬的手里。 “拿着!握紧喽!刀口冲外!” 陈光阳的声音不容置疑,带着一股能稳住人心的力量,“别想着跑,这雪地里咱跑不过四条腿的。 背靠背,跟紧我!它要敢扑上来,照它肚子、脖子、腰眼儿捅! 记住,狼这玩意儿‘铜头铁尾豆腐腰’,腰是命门!” 李铮只觉得手心一沉。 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师父沉稳的话语,像是一针强心剂,强行压下了他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。 他用力攥紧了刀柄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,学着师父的样子,身体微微侧转,后背紧紧贴住陈光阳的后背,刀尖颤抖着指向风雪弥漫的黑暗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师父后背传来的紧绷和力量,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点,但恐惧依旧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。 风雪似乎更大了些。 呜咽着卷过林隙,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。 两人背靠着背,在雪地里缓缓地、极其谨慎地转着圈。 如同被狼群围猎的困兽,警惕地搜索着那个隐在暗处的致命威胁。 时间仿佛被冻住了,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。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雪夜里回荡。 突然! “呜嗷……!” 一声低沉、短促、带着无尽贪婪和凶戾的狼嚎! 猛地从他们左前方十几步外的一片茂密榛柴棵子后面炸响! 那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狠狠凿进人的耳膜,直透心底! 几乎在狼嚎响起的同一刹那。 一道巨大的灰影如同鬼魅般从榛柴丛后猛地蹿出! 它没有直接扑向严阵以待的两人,而是以一种极其诡异、一瘸一拐的姿势,拖着一条明显“受伤”的后腿,踉踉跄跄地朝着两人侧翼的方向飞快逃窜! 那速度,快得惊人,在雪地上拉出一道模糊的灰线,瞬间就窜出去七八步! 是条瘸狼! 而且个头大得吓人,! 比陈光阳在弹药洞里干掉的那些青皮子都要大上一圈,肩高几乎快到人腰,粗壮的尾巴拖在身后,像一根沾满雪的粗鞭子! “装瘸!” 陈光阳瞳孔猛地一缩,心头警铃疯狂大作! 这畜生太他妈狡猾了! 这招他太熟悉了! 以前老猎人就说过,山里最邪性的不是那些成群结队的狼,而是这种落了单、受了伤的孤狼! 它们更凶,更狠,也更会玩心眼! 这招假装受伤逃跑,就是想把猎物引开,或者让人放松警惕,它好杀个回马枪! “别动!稳住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