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呃……”冲到嗓子眼的脏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。 刘二混喉咙里发出一声像破风箱被堵住般的怪异抽气声,更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。 那点因被孩子放倒而起的邪火和酒劲儿彻底熄灭了,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恐惧。 他脸上的狰狞瞬间褪去,肌肉不自觉地抽搐着,努力想挤出一个表情。 是哭?是笑? 最后变成了一种极其僵硬的、比哭还难看的讨好和惶恐。 “陈……陈爷……”刘二混的声音干涩、发抖,连不成句子,“您……您老也在呐……” 他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想把自己那还在作痛的身子再往地上贴紧点,生怕被那影子笼罩住。 箍着手腕的狗崽子? 撞疼他的小老虎? 拿针扎他的小丫头? 那些都不重要了! 重要的是胡同口站着的那个男人,他那双藏在暗影里扫过来的眼睛,平静得像冰碴子下的深潭,没一点波动。 却让刘二混觉得比他爹手里的荆条还慑人。 “俺……俺没事!跟牛娃闹着玩呢!”刘二混语无伦次地改了口,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陈光阳的方向,只对着孩子们,声音放得又软又低。 “松……松了吧?好……好孩子们,叔跟你们闹着玩……”他拼命想证明自己无害,乖顺得像只夹起尾巴的老狗。 胡同里短暂的死寂之后,只剩下刘二混粗重、压抑的喘气声,和周围闲汉们更加屏息的静默。 阳光照在他瘫软的烂泥身体上,却驱不散那股源自心底的、被陈光阳目光笼罩的寒意。 二虎放开了手,对着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不敢出声的牛娃嘿嘿一笑:“喏,你爹说跟你‘闹着玩’呢。” 语气里,充满了对“陈爷”名号绝对力量的认知。 实则悄悄的对着老爹竖起来了大拇指! 太有牌面了老爹! 陈光阳没说话,只是把抽尽的烟头在粗糙的砖墙上轻轻捻灭,留下一道深色的灰痕。 那细微的摩擦声,在静得能听见心跳的胡同里,清晰得如同擂鼓。 刘二混听着,又猛地抖了一下,彻底把头埋得更低了,像个等待宣判的怂包。 “没啥事儿,对孩子好点。” 刘二混立刻点头:“嗯呐嗯呐,以后再不对孩子好,我嘎巴瘟死。” 陈光阳没搭理他:“行了回家,以后在学校里面多问问牛娃。” “嗯呐!”三小只一同点头! 陈光阳这才去了供销社,买了点水果,和零食,这才骑着摩托走回了家里面! 一直等到陈光阳离开老远。 刘二混这才站起来,想要踢牛娃一脚,但是一想到刚才陈光阳的那个眼神儿,一下子就又缩了回去。 “你!回家!” …… 回到家里面,媳妇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。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上。 尤其是二虎,一上炕就和大奶奶显摆起来了自己打的“叶苗”。 小雀儿则是绘声绘色的学牛娃的事儿。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也在一旁等着大龙往下丢骨头! 可以说是其乐融融! “光阳,一会儿吃完饭,和知川我俩一同回趟弹药洞,银耳和新酒也全都下来了。”老丈人眯起眼睛,看着陈光阳说道。 他之前还特别心疼自己的女儿,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孽。 可如今,全家能有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,都是靠自己的这个姑爷,老丈人也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。 吃完了饭,陈光阳帮媳妇收拾好饭桌后。 提着半自动就和老丈人还有小舅子来到了弹药洞。 小舅子开口说道:“我和闫北已经一直在那边的弹药洞酿酒了,这边地方有点不太够了。” 陈光阳点了点头。 如今两条弹药洞都在酿酒,可想而知这产出。 一进入地窨子,陈光阳就看见了两个半搭子的小狗朝着自己凑了过来。 这正是之前那两个狼崽子。 小舅子一笑:“这两条狼被东哥训的可听话了,都知道摇尾巴了。” 陈光阳笑了笑,低头摸了摸两个狼崽子。 走入弹药洞里面,就看见两边的榆黄蘑依旧产出不停! 二埋汰和三狗子平日里就会采摘这榆黄蘑,然后去送给朴老板。 这已经是足够稳定的收入支出了。 “光阳!你看看这银耳!” 陈光阳看着这银耳,眼睛全都发亮。 要知道,现在这年月,银耳还没有大规模量产的呢! 老丈人不愧是学农业的,这银耳量产的技术,还真的被他给研究出来了。 “我估计,最多也就是半个月后,第一批银耳就能够下来了。”老丈人开口说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