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三只到手! 陈光阳看着剩下的几只黄羊惊慌逃窜,嘴角勾起一抹猎人特有的笑意。 他吹了声尖锐的口哨,三只海东青顿时炸开羽毛,铁钩似的爪子擦着他头顶掠过,眨眼功夫就消失在树冠上方。 “跑?跑得了吗”陈光阳低声自语,右手已经摸向了背后的捷克猎枪。 那黄羊呈扇形分散逃开,最壮实的那只母羊往东南坡窜去,两只小点的则往相反方向的溪沟跑。 陈光阳眯起眼睛,迅速判断着地形。 东南坡是个喇叭口山坳,两侧岩壁像张开的螃蟹钳子,黄羊要是被赶进去,除非会飞,否则就是瓮中捉鳖。 他翻身上马,黑风马不用催就蹿了出去。 这畜生通人性,知道要包抄猎物,专挑荆棘少的兽道走。 陈光阳伏低身子,树枝抽在蓝布衫上啪啪作响。 透过树缝,他看见那只母羊正往山坳里钻,海东青已经在它头顶盘旋示警。 距离拉近到五十步时,陈光阳勒住缰绳。 黑风马前蹄扬起又重重落下,溅起的泥点子沾在陈光阳的胶鞋上。 他单手持枪架在马鞍上,准星压住母羊后腿! 这距离用半自动更把握,但捷克猎的独头弹能确保一枪放倒。 枪响的瞬间,母羊后腿爆开团血花。 它哀嚎着栽进灌木丛,压倒一片达子香。 两只小羊吓得往反方向蹦,正撞上俯冲而下的海东青。 白尾海东青的爪子划过领头小羊的眼睛,疼得它“咩”地一声掉头就往溪沟跑。 “漂亮!”陈光阳吹了个呼哨。 溪沟那头是片沼泽地,这个季节的泥泞能陷住黄羊的细腿。 他正要催马追赶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闷响。 陈光阳猛地回头,捷克猎枪管已经指了过去。 二十步外的红松后面,第四只黄羊正探头探脑。 这畜生比同类机灵,居然懂得声东击西。 “操,成精了?”陈光阳笑骂着扣动扳机。 子弹擦着松树皮飞过,崩飞的木屑惊得黄羊后腿一蹬,箭似的射向山脊。 他正要补枪,黑风马突然人立而起! 有块山石被黄羊蹬松了,轰隆隆滚下来砸在刚才站立的位置。 陈光阳惊出一身冷汗,再抬头时那黄羊已经翻过山脊。 他啐了口唾沫,从褡裢里摸出颗独头弹塞进枪膛。 这时候海东青已经盘旋回来,翅膀尖上还沾着血,显然是解决了一只。 “追!”陈光阳一夹马腹,黑风马撒开蹄子冲上山坡。 这坡度少说四十度,马肚子几乎贴地,他不得不抓紧马鬃才没被颠下去。 爬到山脊时,那只漏网的黄羊正在对面半山腰跳跃,每蹦一下都扬起团尘土。 陈光阳眯起左眼,山风卷着草屑抽在脸上。 “三...二……”陈光阳的枪口随着黄羊的轨迹微微移动。 当那畜生第四次跃起时,他果断扣动扳机。 枪声在山谷里炸响的刹那,黄羊刚好跳到最高点,子弹从它前胸贯入,在后腰炸开个碗大的血窟窿。 黑风马不用指挥就冲下山坡。 陈光阳滑下马背时,最后那只黄羊还在抽搐,四条腿无意识地蹬动。 他正要补刀,突然听见海东青急促的示警声。 抬眼望去,剩下那只小黄羊居然没死透,正一瘸一拐地往桦树林深处钻。 陈光阳犹豫了一秒,这距离追上去太费劲,但放跑猎物又不是他的作风。 正纠结时,黑风马突然咬住他袖子往反方向拽。 “咋了?”陈光阳顺着马头指的方向看去,瞳孔骤然收缩! 三十步外的山壁上有个不起眼的洞口,被枯藤遮了大半。 要不是黄羊血滴在草叶上画出红线,根本发现不了。 更诡异的是,洞口前的泥地上有排脚印,看深浅不超过两小时。 陈光阳蹲下细看,瞬间眉头紧皱。 这不是兽蹄印,也不是常见的胶鞋印,而是某种带防滑纹的靴底,城里人才穿的那种! 三只海东青此刻都落在附近树杈上,炸着羽毛发出“咕”的警告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