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想起前世听过的传闻,“先带回屯里,找大奶奶问问。” 大奶奶原来就是满族,应该知道这怎么训鹰。 回村的路上,麻袋里的母海东青挣扎渐弱,陈光阳掀开一角查看,发现它右翼伤口渗出的血已浸透麻袋底部。 二埋汰怀里两只雏鸟倒是精神,正凶悍地啄着他衣襟上的补丁。 大奶奶刚吹灭煤油灯准备歇下,木门就被拍得砰砰响。 开门见是俩灰头土脸的小子抱着个血淋淋的麻袋,老太太抄起门后的笤帚就要打:“两个温大灾的,大晚上过来吵我睡觉嘎哈啊?” “大奶奶,你看看这个!“陈光阳解开麻袋的瞬间,月光正好落在那抹雪白的羽毛上。 大奶奶举着笤帚的手僵在半空,皱纹里嵌着的眼睛倏地亮起来。 “哎呦我草!”老太太惊呼一声。 “海东青?!你们两个犊子出息了啊!“ 煤油灯重新点亮。 大奶奶翻箱倒柜找出个桦树皮盒子,里面是晒干的马鞭草和刺五加。 “二埋汰去灶房烧锅开水,光阳按住它翅膀。”老太太说话间已扯下绑腿的布条。 母鸟在陈光阳掌下剧烈抽搐,明显是有些不老实。 大奶奶用温水冲洗伤口时,突然“咦“了一声:“这是让狼夹子伤的,看这齿印......“ 大奶奶蘸着药粉按在伤口上,“得亏你们没硬拽,不然这翅膀就他妈废了。“ 雏鸟在炕席上扑腾,把稻草扒拉得四处飞溅。 二埋汰抓了把小米撒过去,俩小家伙立刻凶巴巴地啄手背。 “傻了吧唧,得用肉!” 大奶奶找了一块肉,撕碎了一点点喂给这两个小家伙。 两只小鸟一点点吃着。 处理完伤口已经半夜了。 海东青和两只崽子已经对周围的环境熟悉了,没有那么暴躁了。 “用你们的血喂喂它,熟悉一下你们两个的气味,以后好听话。” “另外,这鹰受伤了,今晚就熬它吧。它听话了,两个小崽子也就听话了。” 一边说着,大奶奶感叹的看着陈光阳:“你小子命真他吗的好,这好事儿都能让你碰上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