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祯皱着眉说道:“恐怕是朕梦呓吓到李贵人了吧?快扶李贵人起来。” 众人见了官家如此模样才扶李喆起来,收拾地上瓷枕碎片。 赵祯扶着头,温语对李喆说:“李贵人莫怪,朕常有梦呓之症,陈忠意他们都是知道的,若夜里听见什么都不敢上前,恐怕我梦中神智不明,误伤也是有的。 连大娘娘也知道我时常对着一个磨喝乐自言自语的。今日可是吓到李贵人了?” 李喆被人扶着,委屈地想哭又不敢哭,只得说:“官家,奴才没事。只是官家您要保重龙体。” 赵祯又道:“无事便好,你众人快扶李贵人下去包扎一下吧!” 一个小黄门扶了李喆下去,李喆虽有心指责官家故意为之,可是人家是主子,自己是奴才,他能说什么? 他不过是太后布在官家身边的一颗棋子,想来半夜官家也折腾不出花样来,自己还是别瞎监视为好。 想到此处,李喆安慰自己道:“命是自己的,还是要珍惜!”从此半夜再有什么动静,他都不敢上前了。 黄金宝拿了一个新瓷枕想为赵祯换上,赵祯吩咐:“把瓷枕给我吧,把灯熄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 黄金宝诺声应了,将瓷枕交与官家,熄了灯,躬身退出。 赵祯见众人都走了,才钻回床里。 只见叶沛围着被子,捂着嘴正笑。 叶沛见赵祯进来,竖起大拇指,捂着嘴说:“真高!” 赵祯亦哈哈大笑起来,可是没笑两声就剧烈地咳嗽了一阵。 叶沛赶紧帮他拍背顺气,好半天才平静下来。 叶沛道:“六哥哥你还是要保重龙体!” 赵祯苦笑道:“可惜我这身体总不能让我张狂!”他这一声自嘲,饱含多少无奈与自卑。 赵祯性格隐忍压抑,多半是因为他自幼身体孱弱,陪伴他的只有痛苦、压力和自律,他显得比同龄人更懂事、成熟,甚至连放声的大笑都不曾有过。 可实际他毕竟还只是一个玩闹年龄的年轻人,他内心最抑制、最渴望的仍是那些热情肆意的东西。 “六哥哥要张狂什么?”叶沛不明就里地问。叶沛一向身体强壮,她如何能够体会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同龄人的哀叹? 赵祯突然俯身把叶沛压在身下,挑起眉毛坏坏地说:“要不是我身体不好,这个年龄也该纳妃了!” 赵祯也只有在叶沛面前,才敢把对别人不能、不敢显露半分的那种热情与欲望显露无疑。 “啊!”叶沛想呼救又不敢高声,她急中生智,说道:“我知道六哥哥不会对我用强。” “正常的男孩子到了我这个年龄都会想这个,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?” “因为……”叶沛在赵祯一愣之际,将他一把推开,笑道:“因为你要是这样,我明天就不来了。”边说已经退到床围之外。 “你……”赵祯见自己上当,立刻捂着胸口咳嗽起来,好像被气得喘不上气来似的。 叶沛心软,坐回床边,“六哥哥,你没事吧?” 哪知赵祯是计,见叶沛坐近,一下揽住叶沛,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,“你是说你明天还来是吗?”一双深情的凤目直直地望向叶沛秋水般灵动的双眼。 叶沛竟有一瞬间的愣神,紧接着缓过神来,撅嘴气道:“哼,不来了!”叶沛又羞又恼,脱身从窗棂逃跑了。 赵祯看着叶沛跑走的背影,笑容如花般灿烂。 此后几天,叶沛半夜里又遛进赵祯的寝宫数次,安慰他,开导他。不出半月,赵祯已经恢复如初,又在步步为营,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