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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迪恩将风衣披在身上，遮掩了满身的枪孔和血渍，然后接过一根香烟点燃，手指哆嗦着，深深地吸了一口。

    结果吐纳的烟雾，不只是从他的鼻孔，更是从他身体四周以及胸口流淌了出来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漏气的烟筒。

    迪恩急忙掐灭了烟，他不想自己残留的心脏也遭受烟熏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约翰也乘车急匆匆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见到眼前的一幕，他的内心咯噔一下，一股窒息感涌上心头，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仿佛瞬间苍老了五岁。

    三人一同陪同救护车前往了医院。

    医院走廊的光线惨白刺眼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，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。

    等到急救室的灯终于熄灭，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，摘下口罩，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无奈的沉重。

    他看向围上来的约翰、迪恩和静立一旁的吴恒，缓缓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我们尽力了。”医生的声音疲惫，“子弹伤及了多处重要器官和内出血，伤势太重，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，请节哀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如同最终的判决，狠狠砸在迪恩的心上。

    他踉跄了一下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医生，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，但最终只看到现实，医生不会开这种死亡玩笑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他还在呼吸，你们再救救他，用最好的药，什么都可以！”迪恩抓住医生的胳膊，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掐进对方的肉里，声音嘶哑地咆哮。

    医生无奈地挣脱开：“先生，请你冷静，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。”

    “冷静？！你叫我怎么冷静，那是我弟弟！”迪恩的情绪彻底失控，他猛地转向一旁脸色同样惨白、沉默不语的父亲约翰，积压多年的埋怨和痛苦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：

    “都是你，都是因为你！”他指着约翰，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，“从小到大，你只知道你的复仇你的恶魔，你有关心过我们吗，有关心过山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学习不好，只会打架泡妞，我认了，我跟着你猎魔，我认了，这是我自己选的路！”他的眼眶通红，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淌下，“可是山姆呢，他不一样！”

    “他那么聪明，考上了斯坦福，他拿到了全额奖学金，他本来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、安安稳稳的未来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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